事情是突然发生的。维吉尔尝试拔出房间正中的权杖未果,那金色的棍状物件勾连整个房间的绿色藤蔓,维吉尔刚触碰权杖顶端,四周的爬山虎便扭动着枝条朝维吉尔扑来。
什么情况。阎魔刀下意识出鞘,细碎的叶子斩碎在地上,更多的枝叶又飞扑着过来将维吉尔包裹。魔力被限制的弊端此时全然展现,人类的身躯根本无法挣脱附了魔力的爬山虎,那柔软而坚硬的魔力植物爬上维吉尔手腕,缠得右手发麻,再无法握住魔兵,阎魔刀哐当掉到地上。
这边维吉尔被爬山虎拽着动弹不得,细小的枝芽顺着袖口爬满双臂,又从腋下与领口钻入紧身背心,贴着肌肤蔓延。下半身过于严实,枝条对此束手无策,只得从腿脚盘着圈,绕过靴子的金属扣往上爬,狠狠绕过胯部又缠到胸脯。
他尝试用手扯去恼人的植物,那爬山虎便顺势攀上手腕缠住手指,两个手被拽动着,从手腕到手掌被牢牢缠死。贴着皮肤爬的植物万分不妙,细碎的触感挠得维吉尔发痒。维吉尔感到痒意已从脖颈蔓延到小腹,那植物毫无暂停态势,继续铁了心向上爬。
该死。维吉尔心里着急,但绿绿的植物也只是越缠越乱。魔剑士妄图移动,尝试蹲下去捡阎魔刀,都被植物识破意图,用数根藤蔓将维吉尔钉立在地上,一片叶子轻柔划破脖颈以示警告。鲜红的血滴落下去,那些植物便又欢欣鼓舞起来,愈发猖狂地勒住魔王的身躯。维吉尔不合时宜地感觉自己像渔网中的鱼,真丝网将身躯搅和缠绕,在漆黑到窒息的水里无处可去,只得在空气中僵硬着别扭形状难以挣扎。
又痒又疼。他看不到伸进风衣袖子里的植物有没有把自己勒出血,胳膊失去知觉,魔剑士不确定自己此时是否还握得住刀。人类的身躯弱小又可恶,爬山虎的红色吸盘牢牢吸在身上,它是真的在生长、真的在往爬,拔起吸盘时的酥麻感刺激得维吉尔冒出汗来。现在植物在自己胸前做文章,绕着乳晕爬,吸盘吸在乳尖上,整个乳尖都跟着打颤。
此时的维吉尔已不带脏字儿地在心里咒骂一百万遍但丁,先前发现的种种迹象已让做哥哥将遇到的一切记在弟弟头上,此时的遭遇更是锦上添花,只等秋后算账。只是爬山虎没给维吉尔算账的机会,那绿幽幽的植物终于发现缝隙,贴着肚脐向下钻去。维吉尔脸色顿时变得不妙,他能感到轻微的痒意正从小腹传来,并持续往下。几根枝条适时爬上维吉尔的双唇,堵住即将到来的声音。但这几近多此一举,维吉尔拼命忍住自己的声音,这个地方实在太小,尼禄会听见。V或许已通过视觉共享看到面前的一切,快让尼禄来把这个权——
半魔人陷入黑暗之中,猝不及防。引以为傲的视力再也无法带来任何信息,缠满全身上下的爬山虎几近要将男人包裹成茧。视野的丢失换来感觉的提升,爬满全身细小的痒意放大了数百倍,维吉尔能清楚感知到爬山虎的吸盘如何吸住皮肤,再吮吸着离开,再往上窜,酥麻感从指尖传到头顶,又沿着肋骨爬到小腹,窸窣生长抽条的声音于一片漆黑中格外明显,而声音的来源正轻巧地剥开阴唇,探进一根小巧的枝条。
这过程快速到过于漫长,维吉尔能清楚地感知到爬山虎的尖端如何玩弄阴蒂,如何挤进阴道之中,又顺着阴道继续往里爬。被低等植物侵犯令魔王感到羞耻,即使这人间的植物是受了魔界影响,那也姑且算自己的子民,何等的不敬。维吉尔再次痛恨起自己此刻只是人类之躯,痛恨起布下魔力限制阵法的人,连带着一同痛恨起但丁,这个可能的幕后黑手。
但这些但丁必然不知道,爬山虎也不会为此停下脚步,而是揪住已经充血挺立的花核揉搓,刺激维吉尔下体不住地喷水,受了恩泽的植物又更加兴奋,狠了劲往里钻,叶片对准敏感带磨蹭,剐过凹凸不平的阴道壁,刺激出淅淅沥沥的水来。被网住的鱼拼了命在干涸一片中呼吸,但一切喘息都被叶片藤蔓堵进喉咙里,只有快感顺着藤往上窜,在全身上下被束缚玩弄的身体里乱撞,一次次绝顶。
于是尼禄一进来就看见这样奇怪的场面,自己的父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似乎在轻微发抖,身上缠绕着层层的爬山虎。他按照V的指示去迅速拔动房屋正中的权杖,动作快到看不清身旁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,所捕捉到的也只有失去生命的爬山虎从维吉尔身上脱落,枯萎在地上。
被网住的鱼终得以大口呼吸,“维吉尔!维吉尔你怎么了!”他听见尼禄在喊他,但做父亲的还不敢轻举妄动,害怕声音刚一说出口就走调,皮裤被淫水打湿成一片,又没有魔力去烘干。这让维吉尔的眉头打成一团,只得撑着阎魔刀恶狠狠地喘气。
V用手杖阻止儿子去查看父亲的情况,“他只是刚刚,失败了。”他转了转眼睛,尼禄握着金色的权杖不知所措,茫然地看父亲的背影朝自己摆了摆手,转头看向V却也只获得其略带玩味的笑容。
尼禄的状况外从进入这座城堡持续到杀出这座城堡,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维吉尔很生气——非常生气。后面的战斗环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短暂插曲让维吉尔黑着脸化愤怒于剑气。
事后维吉尔将此遭遇划到魔王必须承担的范畴里,血液里流淌逆卡巴拉树果实的汁水,那魔界植物便拼了命地妄图从魔王的体液中汲取力量。
维吉尔开了传送门送尼禄回佛杜那。跟着两位父亲一起冒险还是有些难为孩子,对于面前所见的一切更是永远不知所措,好在关键的几次线索总被尼禄找到。这样算是没让他失望吧?尼禄偷偷看向一边的维吉尔,他的父亲依旧神秘,冷峻坚定的面孔分明有几次闪过困惑与犹豫。那自法阵正中诞生的黑色怪物披着盔甲,又与他的父亲的硬壳如出一辙。
这不关键。关键的是自己最后被那把大剑打晕过去了,还当着两位父亲的面。尼禄捂住脸,这太丢人了。V用拐杖敲了敲尼禄的肩膀,示意不必为此感觉羞耻。
“但想不到魔王大人的唯一一次受伤是因为爬山虎。”V抬眼看向本体,本体正揣着阎魔刀看着自己儿子与人性面。
“哼,是谁的三只魔宠连续攻击了两轮都没打出一点伤害。”维吉尔没好气地说。
“你应该说我一手一个把你俩全部拉住,以免又踩到什么不得了的陷阱。”肩膀上的格里芬整了整羽毛,大猫呜呜咽咽地去蹭V的裤腿。魔宠疲敝,尼禄晕倒,最后确实是维吉尔一人用阎魔刀打出几乎所有的攻击,强硬地与过去一刀两断。V顿了顿,把话咽回肚子里,拍拍使魔让他们变回纹身。
之后还要去找罪魁祸首但丁。在图书馆翻出的纸条现在静静留在维吉尔兜里,等着一会儿用来兴师问罪——之后非把但丁削成几百块切成臊子才解气。人性面与本体心意相通,他点头对此表示同意。维吉尔怒气冲冲,V轻轻叹气回归本体。
V或许无法知道维吉尔愤怒的全貌。维吉尔咬了咬牙,那染了魔界污秽气息的爬山虎并不一般,爬满身子的植物隔着衣服留下了红痕,那痕迹现在正火辣辣地烧,渴求被触碰抚摸,稍被衣物摩擦便激得快感流遍全身。好在维吉尔衣服拉链总拉到最上面,全身肌肤被布料严严实实地包裹,尼禄和人性面看不到红痕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。
现在首先得找到但丁。维吉尔手起刀落划出传送门,离开佛杜那独自回事务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