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神维吉尔,新入赌场一晚便一战成名,纵横赌场无一败绩,赌术精湛不留痕迹。没有照片,身份成谜,只在赌徒们口口相传中活成传说:那人蓝衣白发,长靴皮裤,赌场里不打领带,在拉斯维加斯单骑杀得七进七出,在其面前耍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鹰一般的蓝色双眼,一晚上二十元翻倍成百亿,造就一代神话,名声响彻每个大小赌场。
传说是这么说的。午夜灯火通明的拉斯维加斯,筹码碰撞声混杂着嬉笑轰轰烈烈响彻每个欲望角落。不请自来的人在门口站定,赌场门卫见到来者立刻严肃起来,象征性地看了眼身份证明。他们知道白发蓝衣的人不能拦也不敢拦,更不敢说未打领带不许进入——毕竟这些都是赌神维吉尔的标志,来者正是叱咤赌坛的赌界新星维吉尔。
赌神的到来将全场气氛推到最高潮。着深蓝色风衣之人一进门,立刻获得来自全场的瞩目。来者从容,白发过于罕见,也不摘掉墨镜,直接挥着大衣衣摆在桌前坐下,熟稔摆弄起面前的玻璃筹码。旁边有人递来雪茄,男人摆了摆手,说是只要一份草莓圣代。
草莓圣代很快送上,赌神舀了一勺塞进嘴里。
“你们有但丁的消息吗?”他问。
Devil May Cry的灯没着落地闪了几下,颤巍巍亮起橘黄色的光。回到家的赌神拖着疲惫的身躯狠狠撞到床上,蓝色外套被随便丢在地上,缕缕发丝垂下来,勉强维持了一晚上的发型草草散架,宣告假装维吉尔的一天终于结束。从拉斯维加斯到红墓市的距离太远,变身真魔人全力飞行也要花上一会儿。但丁这才想起阎魔刀的好来,但此时阎魔刀的持有者并不在家里。但丁对着空了一半的床发呆,维吉尔要是看见自己的风衣被扔在地上肯定会生气吧。
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确实有但丁的消息,说他前几天刚去了蒙特卡洛,出手极为阔绰,又大赚了一笔。传言中的此但丁非彼但丁,真正的但丁正瘫倒在Devil May Cry的床上,闭着眼睛都能猜到那个盗用自己名字的人是维吉尔,也是传说里面真正的赌神。
维吉尔的传说里不知道有多少虚构成分但丁不想知道,钱怎么样但丁也不在意,他现在只想知道维吉尔又跑到哪里去了,这家伙又在打什么算盘。
几个月前但丁刚携维吉尔从魔界归来,两个半魔人尚待磨合,作为兄长的那位更是努力适应着人类社会。彼时的维吉尔尚未认识到Devil May Cry财务状况之严峻,被儿子和弟弟教育了几番后问起最快的赚钱方法。但丁现在最后悔那时随口说了句赌博来钱快,第二后悔维吉尔查资料时自己没当回事。当晚维吉尔一声不吭地开启传送门莅临拉斯维加斯,趁人们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,维吉尔早已坐在桌前把二十美元猛得拍在桌子上。
“买这个。”
也不知是否因为被来者的气场吓住还是被阎魔刀吓住,周围人竟无一人敢轻举妄动,保安们无一人敢上前拿下不速之客。荷官没见过这种场面,哆嗦着发牌。“我想我并没有违反什么赌场的规矩。”维吉尔的话语更添其冷冽气场,二十美元直接all in买大。骰盅揭晓,维吉尔的征服拉斯维加斯之旅正式开始。
直到后来但丁才知道维吉尔获胜的秘诀:视力太好以至于能看清对手瞳孔中倒映着的牌面,极好的动态视力能让维吉尔看清发牌时究竟有没有做手脚,而其自身携带的低气压更是让所有妄图出千的人打寒战,赌场考验心理素质,而维吉尔的心冰冷得像石头。这哪叫作弊,半魔人的能力。能叫作弊吗?但赌博最重要的是强运,维吉尔的赌运出奇的好,从概率游戏到运气游戏,局局all in下来,赚得盆满钵满。加上戏剧性的出场与生人勿近的气势,维吉尔还未离开拉斯维加斯便被送上赌神名号,又在一晚上传遍整个赌界,越传越神乎其神。
以至于维吉尔第二天一早拿着银行卡回家时但丁还不相信,直到ATM机上的天文数字占满但丁的整个视野。一个小时后但丁颓然放下手中的扑克,才相信维吉尔是靠赌术取得金钱而不是靠打劫有钱的路人。维吉尔向但丁展示刚学会的花切,纸牌在手指间灵活翻动,看得但丁眼睛发直,一副扑克洗完还是原原本本的样子。哇噢,维吉尔做荷官大概会很性感?但丁吞了吞口水。
罢了罢了,老哥倒霉了大半辈子,如今否极泰来,应是件高兴的事。然而维吉尔荣登赌神宝座的第三天便连人带刀失踪不见,未给但丁留下任何消息。不安感占领但丁的心脏,已过上几个月舒坦日子的男人禁不住哥哥又跑丢一次,遂发动身边一切力量搜索起维吉尔的消息,自己则钻研起如何去魔界,以及去魔界后该去哪里找维吉尔。然而得到的结果往往是杳无音信,即使消息灵通如莫里森也面露难色,打电话问侄子,尼禄对但丁的焦虑百思不得其解,挠着头说维吉尔不是去找工作了吗,这不是好事吗?
什么找工作,他就该全职待在Devil May Cry!但丁愤愤挂掉电话。最终还是黑发的巫女偶然提的八卦带给但丁启示,女孩和金发恶魔在找人的间隙随意聊着,说是最近有个叫但丁的人,和面前的同名者逢赌必输不同,打遍红墓市周围大大小小所有赌场,混得风生水起。
还没等金发恶魔嗤笑,上一秒还颓废在椅子上的但丁已经拍案而起。红墓市最强恶魔猎人相信自己敏锐的直觉,这件事与维吉尔脱不了干系,草草问清时间地点便骑着摩托飞奔而去。
结果正如两位女士所料,赌运极差赌术欠佳的但丁在赌博面前选择了投降,仗着维吉尔刚挣回的钱去打探情报,最后落得钱财两空的局面,还没问到消息便灰溜溜返回事务所。
无所谓,在两位女同伴的笑声中但丁灵机一动,自己还有哥哥的名声可以借。但丁将厚厚一层发胶抹在头发上,做出经典款维吉尔造型。不在公共场合留下影像的原则被但丁充分利用,双胞胎的弟弟剃掉胡渣戴上墨镜后便和哥哥几乎毫无差别。唯一的问题就是维吉尔的衣服裤子太紧,但丁塞不进去,最后只得调一件自己年轻时穿过的相似款裤子长靴,剩下的继续采用自平日里的装束,穿着老头衫披上维吉尔的蓝色风衣即可浑水摸鱼——毕竟他们只认风衣和发型。
赌神亲临赌场那可是大事,但丁也因此听说到赌界出现的新传说:一位白发蓝眼的人,自称但丁,长得却和新晋赌神维吉尔一模一样,并且赌术不亚于维吉尔,甚至更加老练。
想都不用想那是谁。但丁安心了半分,多日来的困扰也消散了些。谨慎如维吉尔,强硬到不留痕迹,既然老哥放出明显的信号安排了这个游戏,那就去陪他玩玩好了。
并且维吉尔用阎魔刀移动简直就是作弊,维吉尔每次有意无意地留下一些行动痕迹,但丁循着踪迹去追,却每次都晚上一步,只能抓到一把维吉尔留下的白色猫尾巴毛。两个半魔人在赌场的移动轨迹已快要覆盖半个地球。但丁跟在哥哥后面收拾了一辈子的烂摊子,这次也并不例外,依旧是你逃我追的不公平小游戏。
但丁有苦说不出,每有一个运气好到爆的老哥就有一个赌运差到家的弟弟,全赢是一种实力,全输又未必不是。假扮维吉尔不算太难,假扮赌神维吉尔堪称地狱。但丁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赌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,胜负五五对半,但这难不倒但丁。
每到一个赌场便以赌神慈善为名随意玩上几局,输了能增添声望,赢了那岂不是更好。但丁擅长于说谎,又在谣言的传来传去之下不断加工美化,那个赌场里高不可攀的冷冰冰大魔王似乎也没那么恐怖,甚至有些平易近人,还是个大慈善家。但丁也不着急,他还有大笔的维吉尔赌来的钱可以挥霍。
人们很快发现,每次赌神披上蓝色风衣离开赌场时,总会问询起但丁的消息。但丁?那个穿红衣服白头发的男人?听说他刚离开金沙,好像还赚了不少。周围人七嘴八舌地回答着,但丁默默把重要信息记在心里,心早已魔人化飞到几千公里外的新加坡。
于是赌界又出现了一个传说:但丁是一个冒牌货,靠着和维吉尔相似的相貌,盗用赌神的名号行骗行赌,真正的赌神维吉尔是个慈善家,正在满世界追着他跑,誓要让他血债血偿。
但丁可能也确实是这么想的,见到维吉尔后必须要狠狠教训他一下。但丁擅长戏弄,依靠油嘴滑舌与巧言令色总能让维吉尔动怒。而维吉尔也总能在不经意间把弟弟耍得团团转,但丁说不清自己的哥哥是不是故意,维吉尔可能自己也不清楚。唯一的好处大概只剩下但丁能吃到全球各地的草莓圣代,一开始点圣代只有巧克力味,到后来各大赌场都不约而同地备好了草莓味,只等赌神维吉尔大驾光临。
这样的游戏晃眼已过去一个月,外界重重猜测与流言蜚语但丁毫不在乎,似乎人生目标只剩下抓住维吉尔。维吉尔在故意跟自己玩,但丁心知肚明,躲的人好像乐在其中,追的人则未必,自己得在这局游戏里当获胜者,但丁着急得分。
即使已全速从新加坡飞往澳门,但丁依旧扑了个空,被告知冒牌货但丁在一天前离开,去哪里无人知晓。傍晚时但丁收到一通电话,被邀请去参加一场赌上一切的慈善赌局。很无聊的邀请,但丁抓不住哥哥茶饭不思,只想挂掉电话,电话那头却又开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,半魔人直接握着话筒呆愣在原地——他的对手是但丁。
那头的维吉尔把一切安排得清楚明白,最后的活动在一艘豪华游轮上,游轮在公海上,主体十八层楼高。但丁被安排乘直升机过去,然而半魔人远远看见游轮便解开安全带,朝着大海纵身一跃,又在周围人类惊恐的表情中稳稳降落在甲板上。
从天而降的人白发蓝衣,有眼尖的迅速认出来这就是今晚的主角之一,而这位主角的登场方式似乎总是如此独特,不知怎么做到的。而此时的主角之一心脏剧烈跳动,周身不受控制地燃起小火苗。他在直升机上便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动从游轮处深处传来,甚至力量来源故意地散发出与自己完美契合的魔力。抓了一个月的坏猫终于近在眼前。待到侍者匆匆忙忙带着草莓圣代赶来安排,主角早已用骗术师不知移动去了哪里。
维吉尔正坐在房间里倚着桌子看书,门外一片嘈杂无征兆地传入维吉尔耳中,隔着老远就感受到尖锐暴虐的魔力波动,乒乒乓乓踢倒一片瓶瓶罐罐后自己的房门被轰轰烈烈地撞开。来着面色不善,魔化的红色鳞片一片片浮现。房间的温度不断升高,读书的男人皱了皱眉,又直直对上但丁愤怒的双眼。
“但丁……”
闯入者没有说任何话,维吉尔能感受到但丁不断释放的低气压,一步步朝自己逼近。这种情况很少,往往是半魔人间的打闹打到失控才会出现的局面。阎魔刀紧握手中,接下来发生什么维吉尔都有所准备,唯一遗憾可能是船会不保。
“别闹了,”但丁说,“下次不许一声不吭地就跑不见了。”
意外的攻击没有到来,取而代之的是但丁的拥抱。但丁自顾自警告着啃咬起维吉尔的肩窝,反常的行为换来的却是男人的冷哼声,既无悔改之色也无悔改之意。但丁惊讶于自己控制住了情绪,但心里还是莫名地生气,哪个但丁遇到这种事还能心平气和地和哥哥讲道理?之前说的血债血偿,那自己这样做也未尝不可。
维吉尔一袭红衣,外套一直到小腿处,用金线勾了藤蔓花纹,风衣里面却是西装,搭成莫名其妙的样子。但丁从未见过他穿红色,相较于平时湖蓝色的内敛,今天的维吉尔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点……妩媚?但丁摇摇头,把奇怪的想法丢出大脑,眼睛却仍直勾勾地盯着维吉尔的西装,被西裤包裹着的腿别有一番韵味。
大概是感受到了来自但丁的灼热视线和拥抱时小腹感到的凸起,维吉尔嘴角勾起微笑,“这里没有监控。”维吉尔欺身将但丁压在椅子上,食指挑弄地描摹出但丁腿部的肌肉轮廓,“但丁,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那是自然,他的哥哥太好猜了。
一个月没见到亲兄弟,也一个月没有肌肤之亲,忙活来忙活去都忘了慰劳自己。但丁只是见到维吉尔的眼睛下面就硬得要命,维吉尔相似款的裤子过于紧身,绷得但丁难受。维吉尔也没好到哪去,早在拥抱之时西装裤洇湿一片,尤其显眼。
你还是穿靴子和腿套更好看。但丁嘟囔着,右手顺着裤缝往上划,不安分地揉捏起维吉尔黑色西装包裹着的臀瓣,高定西装手感丝滑,将维吉尔的身形包裹得纤细,摸上去却结实,然而但丁还是更想念直接抓着维吉尔细皮嫩肉的屁股肏进去。
等不及了。此时此刻还按顺序脱掉维吉尔的衣服简直是做梦,维吉尔西装扣子一个个报废,裁剪合适的袖口也被火焰燎灼到,上半身的西装还好好穿着,红色风衣还斜斜地垮着,下半身已一览无余。人类的衣服禁不住半魔人的魔力。淫液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来——反正裤子迟早要报废,这也怨不得我。
“我还以为你失忆了或者被什么力量给骗跑了什么的,如果还有人想对你怎么样……天哪。”但丁为想象中那个骗维吉尔的人捏了把汗,悄悄把筹码往维吉尔的阴道里送。维吉尔的对答依旧以愚蠢做结。
“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,临走时有人问了愚蠢的问题,问我还会去征服其他赌场吗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征服这个词不错,于是我就让他们见识了一下斯巴达的力量。听说有赌神,我就想着把他当成最后一战,于是我就在这里了。”
但丁总算摸到点门路。在拉斯维加斯一夜成名,单纯的维吉尔又怎甘心止步于此,发誓要征服世界所有的赌场,便凭借阎魔刀之便满世界跑,跑到最后顺便战胜一下赌神——话说他知道自己在拉斯维加斯就已经是赌神了吗?
姑且合理,非常维吉尔。但这不是一点信息都没留给自己就失踪不见的理由。但丁依旧烦恼,阔别已久的做爱并没有按顺序来,也毫无温情可言。但丁将维吉尔反制身下,狎昵的啃咬很快无法控制,维吉尔皮肤柔软,犬齿刺破大动脉,甜腥味冲进但丁鼻腔,齿间满是血液的黏腻感,涌出的深蓝色血液在红木桌子滴成一摊,又流到名贵的地毯上。伤口快速愈合,常年不见光的洁白脖颈却仍留下血液凝固干涸的蓝色痕迹。好在男人的阴道早已润滑完全,但丁的阴茎畅通无阻地挤入狭小温暖的甬道,又疯狂抽插起来。
明明只要随便开下传送门就好,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吗……但丁有些委屈,维吉尔就是这样的我行我素,不讲道理又不近人情,但自己不该是如此待遇。委屈索性化为愤怒,最后为性欲添了柴火。但丁更加快速地挺腰,维吉尔张了张口,想说些什么,解释的话语却被坏心眼的故意撞击散成一个个溃不成军的单词,想去瞪但丁,眼睛中蒙上的情色和泪花却又使魔王毫无威严。
哪个角度会让维吉尔叫的更爽,哪个部分会让维吉尔的腰动情地摆动,哪片区域会刺激得维吉尔说不出话,但丁选择毫不留情。刚刚还盛情相邀弟弟的维吉尔现在却强忍着与但丁作对,抑制着呻吟不愿出声。然而雌穴中的软肉又吮吸着但丁的阴茎邀请他继续往里,碾过每一处敏感点。两个半魔人惊人的安静,只有忍不住的粗重的喘息声隐隐响着。沉默不知何时也成为争斗的焦点,肉体拍打声响亮,水声混乱着从交合处传来,偌大的房间只剩淫靡的声音。以往性爱中但丁总是话更多的那个,此刻的寡言却变成危险信号,维吉尔心跳加速,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火光闪过,三对火红的翅膀徐徐张开,热浪袭上人类身体的每一寸肌肤。
真魔人的性爱并非没有尝试过,但如此早地释放最终形态显然操之过急,维吉尔也并未相应地变化出真魔人形态,硬撑着面子。体内的阴茎大了一圈,阴茎上覆盖细小鳞片的倒刺狠狠碾过阴道。维吉尔依旧维持着为人的形态,赌气似的咬着下唇,下身涨得疼,喘息断断续续地溢出,终于在身后但丁真魔人尺寸的一次次冲刺下彻底崩溃,被蹂躏到无法控制地叫喊出但丁的名字。
但丁的火气这才消散一些,但也并不想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家哥哥。真魔人冲散思考能力,双爪抓着维吉尔的跨便把粗长的阴茎往里送,大腿肌肤被烫出红痕,炽热的鼻息打在维吉尔背上,皮肤烧焦又不断重生,细胞增殖的痛感加剧快感,不断上升的温度更是火上浇油。维吉尔感觉自己被包裹在不灭的火里,热量流遍四肢百骸,但是他们还有事要做,然而但丁一时半会还无法听进去话,维吉尔上身的西装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挂在身上。
但丁……但丁……人类体型的阴道被真魔人的阴茎狠狠撕扯,到最后呻吟的话语只剩下但丁的名字。子宫口被硬生生肏开,小腹被顶出弧度,疼痛一次次冲刷快感,直到灼热的液体尽数打在维吉尔子宫中,将维吉尔喘息的尾音拉到颤抖。释放后的真魔人体表温度逐渐下降,鳞甲褪去,但丁又变回往日的人形,阴茎连带着精液与血液抽离出维吉尔体内。
“消气了吗!”维吉尔愤愤说道。但丁理智短暂回归,才想起他们还有最后一场架要打,赌桌上的架,而现在整只维吉尔湿淋淋的。但丁觉得无所谓,但维吉尔较真得过分,阎魔刀抵在但丁额头上让他快点收拾。始作俑者才想起刚刚一时气血攻心,操弄得太狠没听清维吉尔说话。想问维吉尔当时到底想说什么,但此时去询问生气的哥哥未免太不识趣,自己一点好眼色都不会得到,只好乖乖闭嘴,帮着给维吉尔做清理。
“哥你要不要一会儿夹着筹码上赌桌?”明知故问的结果就是但丁脑门上又插了几枚幻影剑。时间太紧来不及细细收拾,那边维吉尔已经打好了领带,重新换了套崭新西装(但丁甚至觉得他有备而来),穿上未被波及到的红色金边外套。
“最后来堂堂正正地打一场,够公平吧。”
不公平!但丁在心里呐喊着,自己的技术和手气如何两个半魔人心里都有底,这不是在欺负人嘛。但维吉尔不管,提着阎魔刀就往最终决战的十八层赌场处走。“快点,回去还要清理。”维吉尔催促道,留下一个红色的背影给慌慌张张的但丁。
“以及我没安排任何事,一切都是水到渠成。”维吉尔突然停下脚步,最后对但丁说道。
最后一场赌博于八点十分开始,晚了十分钟,没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一对宿敌在一间房间里能干什么。万众瞩目的赌神维吉尔和冒牌挑战者但丁间的比拼,相貌过于相像,戏剧性太强。兄弟俩赌桌前遥遥相对,两人的眉眼近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,这种1v1的对手戏又让但丁想起不妙的回忆来。君坐长桌头,我坐长桌尾。但是这次自己叫维吉尔,对面的那个叫但丁。身份的置换令但丁有些恍惚,一想到这场对决正被大大小小的赌场实时转播,他们的表现会被成千上万的人直播观看,但丁手上就不由得冒汗。
他开始觉得他们幼稚极了,自童年结束后阔别几十年,再次相遇居然又变回了争强好胜又一意孤行的岁月。对面的维吉尔面色依旧如常,随意整理起西装的棱角,修长的手指拨弄起面前的筹码。他们小时候玩过扑克牌,规则远远没有赌场那些游戏来得复杂,但丁想起自己会耍赖,会骗维吉尔和伊娃自己手上没有同花色的牌,或许是撒的谎过于明显,维吉尔每次都会气冲冲地掀开底牌给妈妈看,恼怒地对妈妈说但丁根本就是在作弊。
而现在坐在赌场上又未必不是一次作弊,甚至是互相作弊看谁撒的谎更大的豪赌——但丁从来没见过维吉尔耍过小手段,或许这次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赌博。维吉尔说他们相遇在此是水到渠成,但丁姑且相信一下命运的安排。但丁想起过去的事情,想起更为遥远的童年,最后想起他们时长一个月的阔别与追逐。最终心一横,将所有的筹码向前推去,堆叠整齐的筹码五颜六色地散落一桌,发出声声清脆声响。
“All in。”两个人同时开口,对面的维吉尔也不约而同地赌上了所有,嘴角微微上扬。观看现场直播的人大概都会傻掉吧,一出好戏就这样迅速结束掉。但丁想。没有赌术没有技巧,自己与维吉尔的哪次争斗结局不是如此简单粗暴?这次也不例外。
比赛开始前但丁控制住了自己没和维吉尔打起来,或许潜意识里这仍是一场游戏,你追我赶外加赌博关卡的怪游戏。自己和老哥从出生开始就在下人生的大棋,磕磕绊绊生生死死下到现在,这种程度的游戏或许不算什么,他们的游戏要见血,要以死相搏,要融入到两和半魔人互相纠缠的灵魂与血脉之中。但丁和维吉尔间的游戏永远都是all in,永远有生命和时间可以用来挥霍,两个半魔人深谙此道。
桌上的悬念被一张张揭晓,单纯的运气游戏便在于此。红桃Q、红桃K、方片A。但丁偷偷观察起维吉尔的表情,看上去毫无波澜,脸颊微微泛红,又勾得但丁心里发痒。最后一张牌红桃A翻开,维吉尔将黑桃A缓缓放在桌面上,与明牌的梅花A凑成四条——最大的四条。但丁努力抑制起自己的激动心情,亮出的底牌是红桃10,而红桃J赫然捏在自己手中。今晚的胜者毫无悬念——赌神手上的是皇家同花顺。
他们在全球赌场直播的众目睽睽下逃之夭夭,红衣的但丁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刀划出一个黑色十字,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人抛下纸牌和筹码不顾,跳进入门中无影无踪——戏剧性的开头最终拥有了戏剧性的结尾,结尾之后的事也不再是他们关注的问题范畴,维吉尔设置的棋牌游戏结束,但丁抓住了坏猫咪,打赢了冒牌货,但丁得一分。回去的时候维吉尔看起来心情不太妙,面色有些阴沉。但丁只好说自己以维吉尔的名义参加活动,以后人们说起来都只会说赌神维吉尔打败了冒牌货但丁,而且维吉尔是刻意安排了局自己才有机会见面,维吉尔放水,维吉尔得一分。维吉尔的眉毛这才松开一些,口中念叨着自己应该得两分。但丁轻松地打开久未打开的Devil May Cry大门。
哪来什么事后清理,双胞胎又滚到了床上,继续他们先前约定好的血债血偿。开赌前的性爱余韵未消,这时在事务所熟悉的双人床上更能毫无顾忌地做起来。但丁往维吉尔穴道探进两个指头,就这先前留下的精液继续搅弄,取出一块红色的玻璃筹码。筹码被淫液抹得水光发亮,滑溜溜的握不住。“算是这次世界旅行的纪念品?”但丁笑着说,手上动作却未停下来,反而更加迅速地抽动手指,大拇指狠狠碾过阴蒂,维吉尔只得在不住的情动喘息的间隔抛给但丁一记记眼刀。
直到早上两人才终于再次安定下来,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,身上床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液体,黏腻腻的。半魔人恢复地太快,但丁很快觉得自己又能大干一场,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刚刚可能又有些太过火。维吉尔半小时后从昏迷中悠悠醒来,眼里欲望未消,原因是昏迷期间但丁又悄悄来了一发。刚苏醒的维吉尔看起来还有点困惑,现在正是迷糊的时候。但丁满脑子的问题,此时撬话最方便。
“话说你当时想说什么,就是开打之前做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我给尼禄说我去工作去了。”
但丁等了好一会儿,声音才从那边幽幽传来,模模糊糊地带着鼻音,试图证明自己并没有不辞而别。或许在维吉尔的定义中,或真或假的告别方式大差不差,只是没有给但丁报备。但丁还觉得气愤,自己要比尼禄更重要才对。最后男人将原因划入磨合期一栏,此问题丞待解决。
“下一个问题,你赢的那么多钱呢?”
“全捐了。愚蠢,但丁。最后这场是赌上全部的慈善活动,钱是共通账户,哪边赢了都一样。”
“全部?一点都没留给事务所吗……”但丁欲哭无泪。维吉尔语气虚弱却依旧毫不留情面,但似乎突然自知一开始去赌场是为了缓解事务所财政状况,只得心虚着将头别到一边去。那么但丁最后就只剩下一个问题。
“好吧,还有个问题,话说你为啥要用我的名字?” “我不想太出名,就借用了你的,包括给尼禄说我去找工作了也是,”维吉尔淡淡地说,“毕竟赌博不好,不能带坏孩子。”